專訪 Heptabase 創辦人詹雨安，他如何閱讀、學習和管理知識？

在 Podcast「下一本讀什麼 EP.301」的專訪節目中，我訪談了「改變我人生」的筆記軟體 Heptabase 創辦人詹雨安（Alan）。我向他請教了三個主題：(1) 閱讀對他造成的影響和改變、(2) 他如何學習和做研究新的知識、(3) 知識管理的方法和工具。當然，我也請他推薦了幾本好書。

為什麼想專訪 Heptabase 創辦人？

我一開始說 Heptabase 是一個「改變我人生」的筆記軟體，並不是一句誇飾，而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過去兩年來，我都是使用 Heptabase 撰寫讀書心得，也用它來學習關於經營一家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甚至用它撰寫新書、準備教案、撰寫講座簡報的文稿。

我藉由 Heptabase 運用卡片盒筆記法，提升自己的內容產能和學習效率，包括如何高效組織筆記，用來寫成文章、製作簡報、研究與學習新學問。跟 Heptabase 相處的這兩年來，這套軟體幫我更好地捕捉和儲存知識，讓我更懂得運用和發展知識，也讓我對知識管理的技法更上一層樓。（延伸閱讀我寫過的另一篇文章〈【實踐心得】使用卡片盒筆記法兩年後，我的改變和具體收穫〉）

我覺得 Alan 打造 Heptabase 背後的精神和故事，是我想特別挖掘出來給大家一起學習的。

非典型的求學與創業之路背後

Alan 的求學故事很特別，他曾經從台灣大學和密涅瓦大學「休學」，後來展開 Heptabase 新創事業。

這種故事我以前聽過的，是像賈伯斯、祖克柏、比爾蓋茲的「反傳統」的休學故事，都感覺這種典範離我們很遙遠。我向 Alan 問道：「你是第一個我可以直接當面對話、跟你直接提問的典範人物！想聽你聊聊為什麼會走上這條反傳統的路線？從小時候就發現自己擁有這種特質了嗎？」

Alan 澄清說他並不是一個反傳統的人，他更喜歡用「目標導向」來形容自己。對他來說，他在追求目標的過程中會先評估哪些因素可能對達成目標有助益，哪些則是阻礙。在他 15 到 20 歲的學習階段，他覺得傳統的教育體制是他達到目標的阻礙，因此選擇了自己的方式去達成目標。

即使如此，在創業的過程中，Alan 仍會遇到很多問題。在這些時候，他不排斥使用更傳統的資源，比如 Y Combinator（YC）或其他經驗豐富的創業者的意見。對他來說，只要某個方法或工具能幫助他達成目標，他就會去採用，不論它是傳統還是創新。

閱讀開啟了不同的視角

當時我會一股腦投入 Heptabase 的懷抱，完全是被 Alan 寫的文章「打動」的。

我那時候讀到他寫的「願景系列文章」就深深被吸引住，我是這篇文章開始讀起〈My Vision: The Context〉。尤其是他提到自己的短期願景「將整個世界知識與技術增長的速度優化到理論極限。」我當時很驚訝的是，Alan 的年紀比我年輕 10 歲，可是他透過文字傳達出來的思想，讓我感覺很「超齡」。那是一種讓我深刻體會到，他透過廣泛且深入的閱讀，融合了很多偉大人物的思想才能展現出來的東西。

我問他：「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閱讀的？閱讀對你人生帶來的影響是什麼？」

Alan 說這一切都來自於他廣泛和深入的閱讀。他分享，從小學開始就喜歡看小說，有時候還會躲在棉被裡看書，然後逐漸培養出對文字的熱愛。隨著年紀增長，他開始更多地接觸知識類的書籍，尤其在高中和大學階段，更是廣泛閱讀不同領域的書。

對 Alan 來說，閱讀最大的價值在於它能夠「開啟不同的視角」，讓他看到不同領域專家的智慧。這些新視角讓他能有更多源源不絕的想法和理解，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閱讀不僅讓他得到了知識，更重要的是讓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不同的可能性。

這段回答讓我想起了詹雨安在一場講座中曾經這麼說：「我想要創造獨一無二的東西、讓未來能產生一些奇妙的變化，也想從各式各樣的角度認識這個世界。但要達成這樣的理想，不需要成為最強的螺絲釘，而是要花更多的時間和彈性去尋找自己想追求的東西、去暸解自己可以用什麼方式給世界帶來價值，再進一步的用自己的方式實踐。」透過閱讀開啟視角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man reading book on beach near lake during daytime

依據直覺和興趣選書

後來我發現他不僅喜歡讀《人類大歷史》的系列書，還曾經分享過《孫子兵法》這類的內容。所以我很好奇，當他在挑選下一本要讀的書時，是基於什麼樣的條件或方向來做選擇的？有沒有特定的來源或參考來幫助他做這個決定呢？（延伸閱讀：《權衡》讀後心得：瓦基第一次讀孫子兵法的四個感想）

Alan 回答說他的閱讀取向和方法多變而直覺，他的書選涉獵不僅多元，還會隨著人生階段而變化。在大學時期，他專注於科學和數學，尤其偏向物理和數學相關的書籍。然而，當他休學感到人生迷茫時，哲學書籍成了他的庇護所。此外，他也曾在服兵役時期閱讀《孫子兵法》，不僅對他有啟發性，更在後來經營公司時找到其中的戰略應用。

對於如何選書，Alan 主要依靠直覺。如果覺得一本書值得讀，他就會將其加入書單，等有時間便會閱讀。而他在不同人生階段會關心的事物也各有不同，從科學到哲學，甚至到戰術理論，這樣的變化使他的書單充滿多樣性。

至於筆記方法，Alan 主要以「學習」為目的，因此他會根據書本或文章的內容特性來進行不同方式的筆記。如果是單一概念的書，他會將該概念記成一張卡片；若是內容複雜多元，如歷史或哲學書籍，則可能會拆解成多張卡片並組織起來。最重要的是，他強調筆記需拆解成小塊並清晰地描述，這樣後續的整理和應用才會更有意義。

做讀書筆記的方式

Alan 做讀書筆記的目的是為了「學習」。

當我問 Alan 他如何進行閱讀和筆記的過程時，他說他會先將不同的人物、事件和理論分別歸納為獨立的卡片，並進一步組織這些資訊。特別是對於那些含有複雜邏輯推理的哲學書籍，他會將每個不同的哲學思想轉化為一張卡片，再將這些卡片串聯起來，以便更好地理解哲學家的整體思想架構。

對 Alan 來說，重點不僅僅是瞭解單一概念或理論，而是如何將這些小塊資訊拼湊起來，形成一個更完整的知識架構。他強調，只有當筆記能被拆解成清晰和可識別的小單位時，後續的「意義建構」和「視覺化過程」才會具有價值。

他也提到，他不會單純將一本書的筆記放在一起，認為它們有相互關聯性。相反，他會將每個筆記視為一個獨立的概念。這樣做的主要原因是，他想要更深入地瞭解每一本書或文章背後的核心概念，並基於自己的理解去重新組織這些資訊。

當談到學習新知識或探究更大主題（例如國家歷史或經濟學）時，Alan 的方法仍然是將不同的資訊「原子化」，讓它們能夠更容易地融入他現有的知識架構中。如果這個架構不能很好地適應新資訊，他會調整架構以實現更好的擴展性。（瓦基是透過卡片盒筆記法做到類似的效果）

他也提到，自己的閱讀和筆記方法深受他早年在數學和物理領域訓練的影響，這些學科強調逐步推導和引用不同理論。他認為，有效的學習不僅需要掌握單一概念，更重要的是要能夠將這些概念融合成一個更完整和有深度的知識體系。

Heptabase 和其他筆記軟體的差異

我自己曾經用過 Evernote、Notion、Obsidian 這些數位筆記軟體，但是我在接觸 Heptabase 之後就從此投入懷抱，我喜歡透過圖形化來思考和組織知識，而 Heptabase 就完美符合我對於圖形化操作的需求。我想，這背後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產品設計理念或哲學思考。

因此，我特別向 Alan 請教，在他的定義和定位裡面，Heptabase 是一套什麼樣的軟體？它跟其他市面上的免費和付費筆記軟體，最大的差別是什麼？

Alan 說對於他的產品有一個獨特的看法，這個觀點有時與用戶的感受截然不同。

他舉例說，最近他聽了一個由 YC 的 Jessica Livingston 和 Carolynn Levy 主持的 Podcast 節目「Social Radars」，他們邀請了 Airbnb 的 CEO Brian Chesky。Brian 強調，雖然多數人認為 Airbnb 是一間「旅遊公司」，但他認為 Airbnb 的真正目標是提供一種「歸屬感」和「與當地社群的交流」。

Alan 認為這個觀點與他自己的公司 Heptabase 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大多數人會認為 Heptabase 是一個「筆記軟體」，但實際上，它的核心目標是為「學習」和「研究」而設計的，旨在幫助用戶「在探索複雜主題時建立深度的理解」。

對Alan來說，最重要的不僅僅是知識的收集，而是如何從這些資料中提煉出深刻的見解。他認為所有重要的知識、概念或創作都源於對某件事有深度的理解。因此，Heptabase 努力優化整個從吸收信息到深度理解再到產出的流程。

與大多數筆記軟體公司不同，Heptabase 更注重思考和學習的體驗。公司的目標不是幫助用戶建立一個完美的筆記系統，也不是提供一個全面的生產力工具。相反地，他們的目標是讓用戶在開啟軟體時能立即進入思考和學習的狀態。以瓦基的個人經驗來說，就是進入一種「心流」的體驗（延伸閱讀：掌握進入《心流》的5個步驟與3個技巧）。

Alan 強調，設計的「簡單性」和「流暢性」是他們產品的核心價值主張。他們相信，只有當用戶能輕鬆建立深度理解時，才能真正實現知識和創作的最高境界。因此，在產品開發過程中，如何更有效地連接收集、思考和創作的各個環節將是他們持續努力的方向。

Heptabase 實現了我長久以來對電腦的期待

在訪談當中，我也分享了自己對於 Heptabase 一個特殊功能——白板（Whiteboard）——的看法和使用心得。我發現，大多數人一談到電腦操作，腦海中浮現的畫面通常是敲鍵盤和滑鼠。然而，Heptabase 的白板功能完全打破了這一個刻板印象。

我認為這個白板介面十分靈活，讓我想起了學校老師在實體白板上寫字、貼便條或磁鐵等。在這個白板上可以放置任何素材，無論是文字、照片還是影片，都能隨心所欲地排列和操作。這種自由度高的界面讓我感到非常興奮。

我過去在準備簡報或撰寫複雜論文時，經常會把所有素材一次性攤在一張大桌子上。但在電腦界面上很少有這種操作方式，直到我遇到了 Heptabase。這款軟體不只讓我在白板上建立一張張的卡片，還能在卡片之間拉箭頭來表示它們的相互關聯。

更進一步，我也分享了自己如何使用白板功能來深入理解商業模式。我會把公司業務流程的各個元素放在白板上，然後透過連接和註解，漸漸整理出一個清晰的脈絡。我認為，這個功能在某種程度上終於實現了我長久以來對電腦應用的期望。Heptabase 是一個能讓人更深入理解和操作複雜問題的有效工具，且包含了高度的自由度和實用性。

雲端資料的儲存、備份和匯出

最近 Heptabase 除了原本的「桌面版」和「網頁版」，還推出了可以在手機使用的「App 版本」，我超級愛。我馬上把其他的快速筆記軟體刪除了，只要想到什麼靈感，要記錄什麼想法，現在直接開 Heptabase 紀錄就好了。我向 Alan 問了一個可能是很多使用者心中的疑惑，雖然現在有這麼多種版本方便使用，雲端同步也非常方便，可是對於一款要付費的訂閱制軟體而言，會不會擔心哪一天公司不再提供服務了，或最慘的狀況倒閉了，這些曾經寫過的筆記會不會從此消失？

Alan 解釋道，這個問題早在創建公司的第一天就被他考慮到了。由於他自己也曾因一家雲端公司倒閉而失去重要資料，他的產品設計中就內置了離線使用的功能。即使沒有網絡，用戶也能隨時訪問他們的資料，並在有網絡的情況下進行同步。

為了進一步保護用戶的資料，Heptabase 也提供了完整的資料導出方案，包括使用 Markdown 格式和其他通用格式。這樣一來，如果用戶決定轉移到其他軟體，他們能輕易地將所有資料匯出，也不會有任何阻礙或不方便的地方。

Alan 強調，他們每次推出新功能後，都會快速跟進相應的導出功能，保證所有東西都能被導出並用於其他軟體。這不僅是出於他們的商業考慮，也是他視為必須做的事情。因為他本人、他的家人和朋友都使用這個 App，他不希望任何人因為資料無法導出而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最後，對於公司可能倒閉的疑慮，Alan 表示用戶不必過於擔心。他透露，公司至今已籌集了約 170 萬美元的資金，但實際上「還沒有」使用這筆錢。公司完全依靠產品銷售就能夠維持穩定營運，並且每年都有至少三倍的成長率。他們現有的現金儲備足以支持多年的營運，因此，他們能專心做有用的東西，而不用擔心資金問題。

好書推薦一《從0到1》

接下來，我請 Alan 跟我們分享他推薦的好書。

首先第一本，Alan 分享了他對 Peter Thiel 的《從0到1》這本書的深刻體會。

在大學時期，這本書首先打破了他對「競爭」的一般看法。當時尚未有創業經驗的他，對 Thiel 關於避免擁擠競爭場所的觀點感到特別震撼。Thiel 認為，過度競爭常常會讓人忽視其他有價值的事物。對於 Alan，這是一個巨大的啟發，尤其因為他一直都在教育體系中與人競爭。

不僅如此，這本書還提供了關於建立有價值公司的見解。Thiel 認為，要創建一個有價值的公司，不僅要能創造價值，還要能截取其中一部分。這可以通過兩種類型的公司來實現：一種是軟體公司，另一種是垂直整合公司。軟體公司因為低邊際成本和規模經濟，能迅速擴張；而垂直整合公司，例如特斯拉或標準石油，則通過供應鏈整合達到巨大的成本和品質優勢。

而對於科學家這個職業，Alan 特別留意到 Thiel 的觀點，即科學家可能能創造巨大價值，但往往不能獲取相應的報酬。這讓曾經學習科學的 Alan 產生了深刻的反思。

最近，Alan 更加關注書中與創業相關的具體知識，如客戶獲取成本（CAC）、生命價值（LTV）和不同的銷售渠道。同時，他也注意到 Thiel 對於「樂觀不確定主義」的詮釋，這種觀點自2000年網絡泡沫爆破後愈發受到重視。在這種背景下，短期的、以實驗為基礎的戰術雖然有用，但Thiel強調，要建立像蘋果這樣偉大的公司，仍然需要長期的規劃和遠見。

總的來說，對 Alan 而言，《從0到1》不僅是一本書，更像是一個多維度的思考框架，它在他不同人生階段都發揮了重要的指導作用。從競爭到價值創造，從職業選擇到未來規劃，這本書都給了他寶貴的啟示。瓦基也非常推薦這本書，你可以延伸閱讀我寫過的《從0到1》讀後心得：重溫經典的六個重點整理。

好書推薦二《創新的兩難》

接下來，Alan 跟我們分享了《創新者的兩難》這本書，書中主要探討兩種不同類型的創新：「突破性創新」和「延續性創新」。延續性創新主要是對現有產品或服務進行不斷的優化，而突破性創新則是尋找全新的發展方向。這兩種創新在觀念上最大的區別在於，它們對「性能」有不同的解讀。（註：Alan 所說的「突破性創新」在繁中版的翻譯是「破壞性創新」）

Alan 認為，這本書對新創企業非常有用，因為它幫助人們理解大公司如何看待新創企業，以及新創企業應如何看待大公司。書中舉了多個產業案例，包括硬碟產業、挖土機產業和鋼鐵產業，來說明這兩種創新在不同領域中的應用。

舉例來說，硬碟產業最早專注於大型主機市場，當時市場最在乎的是單位容量成本。然而，當出現一種新型、體積小但成本高的硬碟後，它在大型主機市場並不具競爭力，卻在桌上型電腦和迷你電腦市場得到了接納。這就是突破性創新的力量。

更引人注目的是，不論是哪一個產業，新創企業經常能用相似的模式來顛覆大公司。這是因為大公司通常無法或不願在小市場上花費時間和資源。這樣的市場通常被大公司忽視，因為它們對財報的影響很小，但對新創企業來說卻是一個快速成長的機會。

Alan 強調，這本書對他很有啟發，尤其是在思考如何重新定義產品性能以及如何在新興市場找到合適的定位時。他認為，即使大公司讀過這本書，他們也往往無法有效應對新創企業帶來的挑戰，這更顯示了這本書中觀念的重要性。

總結而言，《創新者的兩難》不僅提供了豐富的產業案例，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個框架，幫助我們理解創新在不同類型的企業和市場中是如何發生的。對於任何有志於創新和發展的人來說，這都是一本值得一讀的書籍。

部落格推薦 Bret Victor 的 Worry Dream

Alan 分享了他對研究員 Bret Victor 的敬仰。Bret Victor 不僅是一名專精於人際互動研究的研究員，還是位於 Auckland 的「Dynamic Land」研究計劃的主導者。Alan提到，他早在五、六年前就開始關注 Bret 的部落格〈Worry Dream〉，儘管文章不多，但每一篇都充滿啟發性。

Alan 特別欣賞 Bret 的部落格是因為它展示了 Bret 如何在過去十年中，從粗糙的概念逐步發展成成熟的研究或項目。Bret 經常強調一個名為「Inventing on Principle」的演講觀點，即在創新過程中應有一個「核心原則」，並持之以恒。Alan 發現，無論 Bret 做了多少不同的項目，這些原則始終如一。

與之前主要討論創業不同，Alan 認為長期視野（long-term vision）不僅適用於創業，同樣也適用於學術研究。他鼓勵即使不是研究員或對人際互動沒有深入了解的人，也應該去讀 Bret 的作品。

對 Alan 來說，Bret 的研究與他自己的 Heptabase 有很多共鳴。他指出，Heptabase 也是一個關於深度理解和「sense making」的項目。Bret 的研究同樣聚焦於這方面，特別是在如何更好地理解和模擬各種系統方面。

Alan 進一步解釋，Bret 在研究中提出一個新觀點，也就是「編程」（programming）不僅僅是「工程」（engineering），更是一種「創作」（authoring）。他強調，編程也可以用來表達想法，尤其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Bret 認為，創造新的媒介和系統，讓人們像在說話一樣去模擬各種場景，是一個值得探索的方向。

最後，Alan 強調，雖然 Bret 的研究可能不具備明顯的商業價值，但在人類社會和知識演進方面有著巨大潛力。他以紙張的發明作為例子，認為即使看似微不足道的事物，其實可能會帶來革命性的改變。

瓦基如何深度理解一篇 Bret Victor 的長文

我自己其實也是 Bret Victor 的讀者，他的部落格與一般靜態的圖表不同，部落格提供了一種互動體驗，讀者可以透過拉動拉條，看到圖表隨著不同輸入即時變化。

其中，我對其中一篇名為「魔法墨水」（Magic Ink）的部落格文章感到著迷。我花了大約 6 個小時閱讀了文章的大約六、七成，並使用 Haptabase 的白板功能，對文章的每一個細節進行拆解。那篇文章探討了傳統墨水與電腦螢幕或軟體呈現的「魔法墨水」之間的差異，以及其強大功能。

我進一步提到，這篇文章激發了我自己對如何呈現自己筆記和學習內容的新思考。他認為，資訊應該以「一目了然」的方式呈現，無需過多的互動或程式碼技巧。這也影響了我之後在使用Haptabase 時的策略，我總是會力求用「最少的操作」來獲得最多需要的資訊。

然而，我也指出 AI 在這方面的局限性。我認為，即使 AI 能讀過整篇文章，也無法達到如同我個人對於這篇文章的深度理解。不過，AI 在其他方面，如編輯或靈感發想，對我仍有一定的幫助。如果你想看我用 Haptabase 白板拆解這篇文章的示範，歡迎前往這個 Heptabase 公開頁面參考。

如果你想試用 Heptabase

你可以用 Heptabase 來解析複雜主題，以視覺方式理解學習、研究和執行專案。這套軟體能幫助你：(1) 視覺化「學習」複雜主題：真正理解你所學到的，利用白板、章節和心智圖來視覺化你的筆記。(2) 更快速地「研究」和發現洞見：將所有的重點、註解、PDF、期刊和研究筆記集中在一起，以發現新的洞見。(3) 重新想像「專案管理」：使用強大的標籤和屬性，以清晰和靈活的方式管理複雜的專案。

好消息是，Heptabase 最近推出了免費試用 7 天的版本，歡迎前往 Heptabase 官方網站註冊試用。